疯病

ooc预警 阿利x马蒂

只只说他俩在实习期就在一起了,考虑到塔的等级十有八九和能力有关,就当做是阿利老师在导师的带领下,完美完成了几件任务,所以先升到A级好了。


换搭档在巴别塔里其实是一件不算罕见的事。

想想吧,在一个能有血汗工厂之称的地方,人命能是个多值钱的东西。​

阿莱桑德罗算是一个比较例外的人,他没有一个固定的搭档。他的上一位搭档是他的导师——或者被称为引路人更加合适,死于他从B级晋升到A级的任务里。

死亡总是一个令人沉重的话题,不过这毕竟是在塔里,人们没有时间悲伤,每一个人都在赶着去解决在世界各地发生的事件,或者被事件解决。

他的导师曾经教会他很多技巧,潜入、格斗、攀谈……这一切的一切只够他和那些悲伤停留在阿莱桑德罗脑海三天。我们年轻的A级调查员还有很多事情要干,比如说——挑选他的搭档。

桌面上照片呈一字排开,压在每一张照片下的是一张薄薄的白纸,这些调查员的生平经历就这样浓缩在这一张白纸里。对面的负责人还在说着什么,阿莱桑德罗已经随意地点出了一张照片:“就这个吧。”这头金发让我想起导师。后半句没说出的话他补充在他自己心里。

“马蒂。”他反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要把它嚼碎了吞下,“有意思的名字,但愿他不会为了他的道义捐躯在棕榈树下。”*

当时的阿莱桑德罗大概也没想到,他这随意的一指决定了之后十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选。

在这十年里,他和马蒂一起经历了许多事件,从偏远乡村的落后信仰,到偏执人类的自我毁灭,再到无知信徒的自取灭亡,当然,多数时候以第三者为多。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任务多到几乎让阿莱桑德罗的内心产生了动摇——巴别塔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仅仅只是给这些愚蠢并无知的人类收拾烂摊子吗?没有人知道答案。

马蒂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探讨这种堪称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只会约自己去地下拳击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战,再在走出拳击场,冷风迎面而来的那一刻,给他手里塞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不可否认,对于缓解情绪,这种直接的行动比温和的探讨对话要来得有效的多。

后来马蒂死了,大概。说来好笑,当阿莱桑德罗拉开帘幕的那一刻,当他看到血迹的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死去的导师,他想,十年前的梦魇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随后他想起来几年前的除夕,那一年,他和马蒂一起去中国出任务。很不巧,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他们返回的时间被拖延了,于是他们因此没有赶上春运的最后一班航班,不得不在除夕夜两个人一起游荡在大街上,等待塔内的下一步调配。两个人都不是中国人,但马蒂看起来对各地文化都有一定的兴趣。他时常在街边停驻一会儿,随后小跑几步追上阿莱桑德罗,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轻柔声音给他介绍中国文化。这样的和谐大概保持了一段路,当阿莱桑德罗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失去了马蒂的踪影。他几乎有点慌忙地往回跑,四处张望着担心错过一点蛛丝马迹。当他跑回上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马蒂在一家不大的小店里,面前摆着一碗馄饨,整个人几乎融化在暖黄的灯光里。

阿莱桑德罗想,他应该说点什么,告诫,批评,抱怨,或者是无关紧要的关心。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与之相对的,他吻了上去。

马蒂显然没有预判到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他有些呆愣,甚至没有来得及把嘴里含着的那口馄饨吞下。阿莱桑德罗紧紧地把他扣在怀里,噬咬着马蒂的唇瓣,像多年以前他咀嚼马蒂的名字那样。

“这一点都不阿莱桑德罗,”他想,“但是谁在乎呢?”

万巷除夕,他们在一家馄饨店里拥吻,仿佛多年恋人。

即便塔内到现在档案里记载的都是失踪,阿莱桑德罗清楚地知道那个金色披肩发的人并不会在他转过下一个十字路口时出现在转角,他死了,就和导师一样。即便如此,他仍然会偶尔幻听到马蒂对他的问候,内容无非是早安午安和晚安,以及任务路上小心之类的关怀。他觉得自己疯了,或者快要疯了。这一切的极端情绪在他在奥瑞可精神病院看到活着的马蒂时达到巅峰。活着的马蒂,笑着的马蒂,问候他近来过的怎么样的马蒂……这本该是他午夜梦回才会出现的情景,但现在这一切出现在现实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出的精神病院。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马蒂,他的本心告诉他那不是马蒂,但直觉仍会下意识地想向他靠拢。

他坐在精神评测医生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痛苦地捂住脸,想,他大概确实是疯了,因是马蒂,没有果。

*是一个生搬硬套,历史上的何塞·马蒂有一句号召语,大致意思就是说为国家为权利捐躯在棕榈树下。

​另外,阿利老师中间在思考的那个问题是我开始跑团以来就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调查员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给邪教徒或者无知的人类收拾烂摊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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